京剧
2020/04
近期,由黄晓明、尹正、佘诗曼主演的电视剧《鬓边不是海棠红》的热播,这出关于民国梨园故事的剧,突然派生出了一批新的京剧迷。很多人在看剧前,都是对京剧敬而远之的,总觉得是一门熟悉却遥远的艺术。可随着被剧情吸引,追剧的人也像剧中人一样,“一抛水袖一声叹,演的人痴了,看的人醉了”。
今天,文投就带大家近距离地看看,咱们真正的京剧团,到底什么样。
很难想像,在寸土寸金的新街口,各种光鲜之下,却隐藏着一座怀旧的艺术大楼。“艺术大楼”的每一层,都分布着不同的剧团。各种排练的声音在不同楼层此起彼伏,还有“咚咚咚”翻跟头的声音。
穿着便装的王莹很开朗,她说自己有时在地铁上都会情不自禁将手摆出京剧里的手势,然后被自己的朋友们打趣。一旁南京市京剧团的团长王珏说,“现在都在玩直播了,王莹特别适合去当我们的网红。”
王莹是90后,12岁时就在老师推荐之下,开始学京剧。她后来上的是江苏省戏剧学校,一个京剧班18个人,上五年。毕业后,同班同学和她一起进了京剧团,但几年下来,同学们纷纷离团,少有人愿意留下来。王莹并没有觉得因为学戏,童年或青春期会有所缺失,“相反,我比他们过得更丰富多彩,而且,我不用学数理化。”但学戏也有学戏的辛苦。王莹上学时,早上6:20,就要起来练早功,别人的晚自习时间,则是晚功。
相比之下,70后的郭贺军,他的学艺之路更接近于传统学戏,真真实实挨打学出来的。“我是河北农村出来的,逢到庙会就会有戏班子唱戏,就喜欢上了那种翻翻打打。”郭贺军11岁开始学戏,14岁考到了锦州戏校,主要学武生。进戏校前,他跟着一些老师学戏,他特意强调:“老师和师父是不一样的。京剧行,辈份是相当讲究的。学戏的人,不看岁数论辈数,哪怕早学了三天,都算是师哥。到了师父,这就几乎像是和父亲一样。2000年那一年,我拜了三个师父。我们拜师父是要搀师父、师娘坐到正座,再磕头拜师、敬茶。不过我师父说,都现代了,鞠躬就可以了。但老时候,必须是跪拜的。”
▲《鬓边不是海棠红》剧照
演员们画妆都是靠自己。王莹主攻的是花旦,化妆盒里的戏曲油彩红、白、黑三色就够了。“但传统的戏曲油彩伤皮肤,我们也用现代的化妆品,涂厚一些就行。勒头很疼,还要吊眉,常会让人觉得头晕恶心,想吐。帽子也很重,像《贵妃醉酒》那出的帽子有四、五斤重。”
戏台上的光鲜亮丽,除了台下多年的练功之外,京剧的灯服道效也是重头戏。有言“有戏迷能见衣辨人”,可见京剧行头暗藏大文章。
南京市京剧团的服装室充满年代感,桌上、旧的木柜子里,堆满了各种行头。屋内有股浓郁的酒精味儿扑面而来。郭贺军笑指旁边的大瓶红星二锅头:“我们用酒精清洁戏服。”
▲龙袍戏服
房间中央有张长桌,叠放着演员们的戏服,皇上的龙袍、武将的靠、公主的女蟒……其中有些戏服看似男女同件,实际大有分别。“不同颜色,不同图案,谁能穿,谁不能穿,都是非常重要的,容不得马虎。”几千套戏服,均由服装老师细心照顾。每一次演出前,老师将戏中所需行头准备好,齐齐装进箱子。
郭贺军是北方人,“在北方,京剧的根基比较重,南方会稍微欠缺一些。北京的票友们也都非常专业。那些专业票友叫好都能叫到点子上。叫对了,台上台下都人都开心,这是知音。叫得不在点子上,我们就觉得叫在了腰子上,很难受。可以说,唱戏时,演员和观众那是互相刺激。”
王莹说,有时会有忠实的票友一路跟着巡回演出。“每次看着大家在台下叫好,都让我们鼓足了一股劲地唱下去。”
▲《胭脂河》/左上;《梅园往事》/右上;《大明城墙》/下
《光绪之死》也是南京市京剧团和北京京剧院建立战略合作关系创排的第一部戏,集结了两地当红京剧偶像和梅花奖实力派戏骨。这是这部戏的品质保证。”李卓群说,“因为疫情,两地的演员们还没有下地排练,但云排练从初五就开始了。因为微信语音一次最多只能同时在线9个人,就有一个老师负责催场,拉人和踢人,像是在穿越时空。”
▲《光绪之死》云彩排
▲李卓群和演员们聊剧本
▲李卓群和蓝玲老师在选衣服
文 | 黄佳诗、Renee、印子
图 | 王轶哲、吴超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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